散到整个群体，时间一长就没有人记得她了。
“那个，江月庭过会儿会来的，你先不要着急。你也知道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经纪人了，我们分头赶来的。”苏姮结巴了一下，强行镇定下来，说，“你最近有遇到什么事吗？”
“为什么，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地工作？为什么我这么努力，甚至不惜和恶魔做交易，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？”宋之芷望天流泪，长叹着，并没有直接回答她。
苏姮：“你说的恶魔是指李皓杰吗？”
宋之芷：“不，我说得恶魔指的是‘堕落’。我为了交换资源，不惜出卖了自己的一切，可到头来，还是什么都得不到。没有人记得我，也没有人要找我拍电视剧。我的粉丝因为李皓杰粉丝的谩骂，退网了。现在网络上所有关于我的新闻，全都是黑我的…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”
她说着说着，坐在楼边失声痛哭，情绪难以自制。
苏姮没有劝过人，也不知道自己刺激她到底是对是错。
她本意是想让宋之芷宣泄一下痛苦，没想到现在反而更加激动了。
她给月桂发了消息，问他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，人家找江月庭的，为什么他要把她叫来。
不，严格来说，宋之芷是在月桂降临后才喜欢他的。
这么说来，她喜欢的也是月桂啊。
苏姮只觉得自己心里对她的态度骤然改变，托腮问：“那你找江月庭做什么？想临死前，再看他一眼？”
宋之芷斜眼看她：“苏姮，我以为你是个好人，没想到你这么刻薄。我都快死了，你还要拦着我见他吗？”
苏姮坐在地上，夜风吹得她有点冷：“你要是活下来，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。你要是想这么一了百了，当初就不应该进入娱乐圈。这种污名和舆论压力，只不过是明星光鲜亮丽的背面而已。”
宋之芷打断她，尖叫着：“我知道！可我现在实在承受不住了！江月庭什么时候来，求你，让他快点来吧。我想在临死前再看他一眼，等看完了，我就跳下去。你放心，我已经在我的房间里留好遗书了，等到我跳下去之后，没有人会怀疑是你做的，你走吧……”
苏姮忍不住嘲讽道：“这时候都为我考虑？我真谢谢你哦……”
宋之芷最惨的不是被全网黑，而是就连黑子也没把她黑红。如果她能像苏姮这样被放到众人面前全网曝光，大概心里还能好受一些。可就在月桂接二连三的在剧组出事，以及他和苏姮的舆情曝露的时候，这些污言秽语一直在跟着宋之芷，就像惹人烦的苍蝇一样。
时间长了，公司又不会给刷粉刷人气，也没有人来支持宋之芷，她的心态会崩也是正常的。
她之所以会在这个私人诊所的病房里，是想来治疗抑郁症和焦虑症的，病情看起来并不严重。
宋之芷痛哭了一会儿，情绪稍有稳定，道：“……苏姮，我真的很羡慕你。”
苏姮：“羡慕我什么？”
宋之芷：“你可以和江月庭在一起，在剧组里偷偷谈恋爱，也没有人发现。”
“没有在剧组里谈恋爱，你别乱说！”苏姮突然开始找摄像头。
万一这是宋之芷的圈套，为了骗她大实话的呢？
她可不是月桂，并没有能力分辨这些东西。
屋顶上，灯光很暗，有些废弃橱柜堆在上面。水泵边，放着修理师傅的凳子和工具，工具被风吹得凌乱地散落一地。
苏姮摸了一会儿，也没摸到什么，听宋之芷嘤嘤啜泣的声音实在心烦，忍不住说：“那又怎样？现在还是和他分开了。事业是事业，恋爱是恋爱，这是两件事，不应该混为一谈。你就是在这个边界上根本没弄清楚，才会一步步沦陷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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