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清楚的记得,十月一日开始,纳粹飞机的确减少了日间空袭次数,大部分时候是在黄昏或者深**出现,扔完炸弹就返航。
第二条密文时间是在一周以后:
空袭范围已不限于伦敦。
收到密文后的第四天,伯明翰和利物浦半**受到德国飞机袭击,化为火海。
透过秋天的阳光看,原稿纸张单薄得透明,被黑墨水涂写得一塌糊涂。我开始思考要不要给安得蒙看。
安得蒙却先找到了我。
我们周末开车去兜风。伦敦郊区有宽广的乡村公路,两旁都是树冠宽大的老橡树,叶子被季节染成绚烂的金黄或者深红**。篱笆上挂着忍冬青的小红果,田野的角落里蘑菇开始大量生长。
我们路过一片正在收割的麦田,安得蒙把车停下来,问我:“艾伦,你喜**乡村?”
我有点心不在焉:“我在贝肯福德郡长大的。和伦敦比那里就是乡下。”
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:“你和你叔父关系好吗?”
“每月给他寄钱。”
安得蒙似乎在想什么,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一直轻轻敲着方向盘。
“艾伦,回去在你叔父家等我。”他说:“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我很惊讶:“等你?你要做什么?”
安得蒙似乎不想回答我。他深碧**的眼眸眯起来,转头看收割到一半的田野。麦穗沉沉甸甸的,一半倒在地上,乌鸦不远处觊觎着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说:“埃德加**你,不是吗?”
我点点头。
“你也**他,不是吗?”
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。”我停顿了一下:“只是作为朋友。”
安得蒙似乎松了一口气。他弯起眼睛看着我笑,伸手**我的头发。
“最近情报局会有大动静。C要下台。抵抗与投降中他选择了投降,这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。他犯的错误太多了,不适合情报局现在的位置。”
“那谁上台?”
“我。”安得蒙说:“一切会很快。你回贝肯福德郡等我。”
我愣住。
“到多久?”
“战争结束。”
“哦,****的,C下台关我什么事?”
安得蒙修长的手指**了**我的脸颊,手套布料因为秋天太阳烘烤而带着温暖的温度。他**很温柔。
“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软肋。我不希望C用你来要挟我。”
“你是说,C可能找我的麻烦?”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:“他没有理由。”
“很多理由——比方说你的母**为德国情报局工作,你大学最好的朋友是纳粹。你们一直保持信件联系,并且还发生过——**体关系。艾伦,听我说,回贝肯福德郡你叔父的农庄里去,等我。战争结束后我会来找你。”
我们在伦敦郊外的乡村公路上,阳光温暖,道路两边是秋天金黄**的老橡树。我们头顶上是英格兰**丽湛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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