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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麦猜测,或许,方才的那一个巴掌,是春花盛怒之下做出来的举动,而她恐怕也没有料到,这个巴掌之后的结果。
在小青村,女人打男人的现象并不常见。男人素来是天,是地,家家户户男人打女人的倒是不少,可论女人打男人……这种情况也有,但那两口子过得很不如意就是了。
秀儿看到禾林挨了一巴掌,登时大叫起来:“欸哟林禾林你这婆娘真是反了天了,觉得自己生了个儿子了不起是不是?你告诉她,你这次回来,是要跟她说清楚,写一封休书的……”
春花的脸煞白,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。
禾麦狠狠地揪住秀儿的头发,不顾她的哇哇大叫,在她耳边骂道:“你从临江一路过来,也知道清芦村这一片什么情况……途有饿殍,官府自顾不暇!你若再乱说话,我便将你关到后院十天八天,把你饿成人干往路边一扔,谁会管你!?”
秀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,“林禾麦!!我是你侄子的亲娘!!你……”
她不说这句话还好,一说这句话,禾麦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呸!”禾麦手里加了三分力,“你以为一个生辰八字就哄的住我了?退一万步讲,就算这孩子是林家的,可跟你有什么关系?他进的了林家的门,你可进不来!”
秀儿似是被禾麦的话吓到了,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。
春花跟禾林两相对视,两人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,里正一行人却往这边跑来。
里正见到秀儿在就松了口气,鲁婆子好事儿跟着过来,见到秀儿,上来便给她脸上扬了两个巴掌,骂道:“这贱皮子说要去解手,你彪儿婶儿带着去了,这贱皮子转身就给你彪儿婶儿撞进茅坑里,自己跑了!好一个鬼道的贱货,看我怎么治你!”
“彪儿婶儿没事儿罢?”禾麦忙问。
里正皱着眉头说:“倒是没事儿,就是呕了一口粪,在家里吐得厉害。”
禾麦听了有点反胃,安慰了里正几句,便问打算将这秀儿怎么办。
里正拧着眉头正沉吟的时候,鲁婆子腰板一挺,带他说道:“这婆娘先是不三不四勾搭男人,又公然来咱村里抢娃!这还不算,又给殴打咱们村人!这等贼婆娘要是不除,咱们小青村的名声怕是要被坏了!”
“除……”禾林听了这字眼,赶忙挤进来,对里正说,“里正伯,您万万三思!秀儿从前的确、的确同我有过一些交情,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!这次她回村来,怕是会错了我的意,才来抢娃……而彪儿婶儿的事儿,我想,那一定是个误会!”
禾麦听得心里直咬牙,恨不能封住林禾林的嘴。
对这个自己的哥哥,禾麦真是又爱又恨。
禾林的人品自然是优良的,可他却犯了一个男人的通病,便是看不清谁是真正对自己好的,谁是在同他耍心眼的!
这秀儿分明是下了个套在诓他,可他却毅然决然地闷头往套里钻,那别人能有什么办法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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