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睡到日上三竿,才被玛纳一巴掌拍醒。
“你这死猫,回去非得炖了你不可。”
“先让朕吃一口解解馋,啊姆……这猫耳朵真有嚼头。”
“再来口猫胸脯。朕好了。”
养宠物会有这样的烦恼,调皮可爱的猫儿早上来找你玩,你就别想再呼呼大睡了,玛纳还会时常叼着昨夜捕获的猎物,放到朕面前,好像没有它捉来吃的,朕就会饿死一样。
有时是啃坏书籍墙壁的老鼠,有时则造孽,燕子麻雀也惨遭它毒手。
偶尔玛纳还会叼来耳朵和眼珠,人的。
不过,朕这是在哪儿?
噢,朕想起来了,刚刚陪着约翰世子看望他爹。老国王阿莱克休斯已经病得进气少出气多,被二儿子亚历山大搀着,坐上了王位,朕作为上邦国主,自然也不能站着,仆人也准备了一张扶手椅。
刚觉得不对劲,坐在旁边的约翰世子还没来得及问候,就惨叫一声,脚下的石板竟然翻开,连人带桌子向下沉入地下。
朕正打算去拽他,一阵天旋地转,朕脚下居然也破开个大洞,踩了个空,只来得及在下坠的椅子上踩了一脚,借力从洞口跳出,却不想亚历山大摔碎水晶杯,五十刀斧手,五十弓弩手冲入殿中,对朕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箭雨。
此时生在空中,无处腾挪,朕只得一门心思施展剑法,拨开迎面而来的箭矢,眼睁睁看着自个儿落到洞中。
电光火石间,两手各持一把铁剑,将四面而来的七八根箭挡下,朕已有大半个身子落入洞中,趁着弓弩手重新开弓的空档,一脚踢在地洞侧壁,却只觉脚下一滑,巨石砌成的洞壁上竟然涂满了油,滑不溜秋,根本吃不住力。
朕又没壁虎游墙的本事,就是平日飞檐走壁,也要借着墙上的粗糙起伏处,这一脚打滑,便从枯井般的大洞中摔了下去。
地洞足足有三四丈深,要不是摔到地下之前一个翻滚卸除力道,怕是直接就给摔死了。
一个弓弩手从洞口探头朝下看朕,朕直接甩出个车手里剑,把他头盔带脑壳削成两半,红的白的洒了一地,险些溅到朕身上。
见到朕并非束手就擒,上头的人手忙脚乱的用门板盖住了洞口,洞中登时一片漆黑。
他们不敢下来,朕暂时也寻不到路上去,昨夜又下了一夜的药,正觉困倦,便盘膝坐下,打了个盹。
番婆子的会客室里也有类似的机括,只消一扣扳机,便有七七四十九把重弩把客座上的人射成刺猬,但朕觉得机关弩难以维护,不如剑好使,就从没放在心上。
这回算是阴沟里翻了船,没想到科穆宁家的二儿子居然会挖出这么大个地窖来当陷阱用,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。
只是朕来拜访时,一个亲兵也没带,自然不会带着猫,玛纳是怎么寻到这儿的?你这畜生倒也算护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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