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只油炸鸡腿。
赵淑兰有些局促地递了过去:“我看别的孩子都在买这个吃,我也给你买了个,还是热的,我们现在有钱了,你可以天天吃肉了。”
虽然这个鸡腿的外包装极其简陋,甚至还沾着一些灰尘,但这是苏婉雪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,世上再无第二个。
赵淑兰不会做生意,苏婉雪便让她去银行办卡,将所有的钱都存了进去。而她被村里限制着,不能下山,只得画了一张图示意赵淑兰存钱的步骤。
待到天黑,赵淑兰回来时,二话不说便将银行卡塞到了苏婉雪的手里。
“小雪,留着它,总有一天,你可以回家的。”
从失踪那日起到现在,苏婉雪第一次嚎啕大哭。
后来,苏礼章出现,带走了她。
临走前,苏婉雪将那张卡放在了堂屋里,最后一次拥抱这个养育了自己五年的女人。
“阿妈,等我来看你。”
就这样,赵淑兰守着破旧的屋子,过了整整十五年,谁也没有等来。
因为在苏礼章的口中,她已经死了。
回到苏家以后,曾经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,被踏进了泥沼。苏礼章代掌苏家,任由儿女同着下人欺负苏婉雪。
直到十八岁,苏婉雪正式接手了家中产业,但苏式集团,却几乎只剩下一个光鲜亮丽的空壳。
债台高筑,别无他法时,苏礼章给了她一纸婚约。
“同沈家少爷结婚,苏家才能东山再起。”
本是昔日青梅竹马的两人,却是因为这样的逼迫而结为夫妻。
面对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,苏婉雪不忍责备苏礼章,这个自己唯一的二叔。只得顶着压力,挽救濒死的公司,即便有沈从景帮助,但仍旧力不从心。
而沈知的畜牲,给她绝望枯燥的生活带来了几分安慰。
一切都会随着新生命的来临而好起来的。
只是,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击。
那日,苏婉雪回家取文件时,听到书房里传来苏礼章的大声斥骂:“当年绑架苏婉雪的那些不是都死了吗?怎么还有活口?”
霎时,苏婉雪面如死灰,只余下书房里气急败坏的咒骂。
苏森施宽慰道:“别生气父亲,至少苏家的大部分钱,都在咱们手里。”
打开门,却看见苏婉雪不可置信地颤抖着问道:“当年拐走我的,是你?”
见她全听见了,苏礼章也不再隐瞒:“是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苏婉雪不能理解,本以为是唯一的亲人,没想到却是凶手。
“因为我恨你们!”苏礼章怒吼,“如果不是你们的存在,苏家本就该是我的,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。就是因为你们,我从小就被忽视,得不到重用,更可笑的是,老爷子居然把家产给了你这个丫头片子!”
“原来,”苏婉雪几近崩溃,“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,是吗?”
“是,”苏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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