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道: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我想知道,他这双腿,到底能不能好?——我记得,你一直给我说,当初你亲眼看见你师傅独臂医仙就用了咱们现在这个方案,让二十多个瘫痪病人站起来了!连全身瘫痪了几十年的老人都站起来了。你说,到了开春儿,他就能站起来!”
蔻珠把手中的丝绢拽得死紧。
苏友柏赶紧道:“你先别急,让我再好生想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蔻珠叹道:“过年前的时候,他脚趾头都微微能动,现在,怎么就不动了,也没有任何知觉。”
——
不管是作为一个医者大夫的身份,还是从蔻珠的角度考虑,苏友柏都绝对不该有任何私心,不去努力尽快医治好平王的腿,让他快速站起来。
苏友柏一直疑惑蔻珠的这份着急浮躁到底是出于哪种原因,正思索什么。
蔻珠轻声叹了一气,“他若好不了,我这辈子就要跟他绑在一起了。不要!不要!”
她喃喃说完,似是一种绝望像无尽的暗夜,慢慢爬上眼睛里,掉头就走了。
苏友柏吃地一怔,分明没有听清楚她这番激动究竟说的什么。
摇摇头,却见素绢朝他微微一笑,从一旁慢慢走来道。“苏大夫,我小姐她心里很着急,您可不能也跟着乱了思路方寸呀!”
苏友柏回神一笑,赶紧拱手。“谢素绢姑娘提醒指教。”
素绢忽把一双分明是自己亲手绣的袜子从袖袋取出送他。“这个,是我家小姐专门熬夜给你绣
的,以表示对苏大夫的感激与关心,您收下吧。”
苏友柏一颤,浑身如电流,背皮震荡:“她、她惦记着我,才绣的吗?亲自绣的,是吗?”
用手细摸索着,心砰砰砰跳得厉害。
素绢回首又是朝他莞尔甜美柔然一笑,便急匆匆走了。
——
却说金秋阁,侧妃袁蕊华手拿绣绷,埋首用针刮着鬓角。也不知坐南窗下绣什么东西。
绣着绣着,抬起头来吃吃一笑。
她的那笑,来得快,去得也快,恍如只剩下一张空空的脸庞,只有两只眼睛在转,人却是死的一般。
袁蕊华现在最最听不得的,就是身边某个小丫头无时无刻提醒催促她——“怎么还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”、“夫人呐,您可得抓紧时间主动争取呀”、“不能这样消极止步不前”、“上次安婳公主诋毁您说是明知老虎不会咬人才去护王爷,您可千万要解释”……袁蕊华闭上眼睛。
我呸!
她仿佛看见了两条平行的直线,如何拉都不会挨近——
这两条线,不就是她自己和平王李延玉吗?
作为一个女人的毕生耻辱,无非是自己脱光了,站在那个男人面前却还是毫无任何吸引力——
哗哗的浴室里涌动着一股股流水声,那天,是个最好的夜晚,最好的时机,她甚至能感觉得出来,男人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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