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冷漠无情的自己睡了。
第二天,钟思远按时起床,起来的时候看见方知行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。
他作息规律,不像方知行,三个闹钟都叫不醒,天天赖床等他去喊。
这天也不例外,钟思远洗漱好去喊人起床,几遍都没有动静,拉下被子一看,方知行满面潮红,披了一脸的汗。
他摸了摸方知行的脑门,温度烫手。
手探进被子里,这人可怜兮兮的缩巴成一团打哆嗦。
钟思远真不知道能把人冻成这样。
良心有点过意不去,他赶紧去找温度计给方知行量体温,又冲了个暖水袋。
量体温的时候方知行迷迷瞪瞪的醒了,睁眼第一句就是吐槽他:“我都说了我怕冷要一起睡,你怎么这么狠心!”
钟思远无法辩驳,看完温度给方知行喂下退烧药,那人吃了药也不老实,趁他打电话的功夫竟然起来了。
“你干嘛?”
方知行有气无力的套上毛衣:“去练习室啊。”
钟思远皱着眉头把人按回去:“帮你请过假了,今天在宿舍休息。”
“休息什么啊,我一天不动筋骨就废了……”
钟思远不容抗拒:“你这样还动筋骨才是要废了。”
他把方知行塞进被子里,命令他睡觉。
方知行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宰割,吃过药头脑昏沉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钟思远看他烧的不轻,自己也请了假,在宿舍一边写歌一边照顾病号。
方知行吃了药发汗,人也不清醒,冻了一晚上现在热的踢被子。
钟思远没办法,只好坐到床边来看着他,将功补过,主动替方知行擦汗掖被角。
生病的人心灵脆弱,方知行感觉到床边有个人影片刻不离的守着他,仿佛回到了小时候,每次生病妈妈都会陪着他。
他把钟思远认成妈,嗫喏的喊:“妈妈……”
钟思远拿笔的手一顿,无语的表情还没摆出来,就听见方知行又说了一句:“卿卿好想你。”
他听说过方知行的身世,好像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过世了。
高烧的人脸色苍白,眼尾通红,鼻子不通气儿,轻启着一双无色的小嘴慢慢呼气儿。
钟思远的心软了一下。
他放下手里的东西,把被子往上提了提,方知行睡梦中伸出滚烫的手,抓住了他。
“妈妈……”
几不可闻的一声,方知行闭着眼睛哭了。
钟思远觉得自己有点造孽。
他由着方知行把他当作梦中的幻影,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,甚至给到一句罕见的安慰——
“卿卿,不哭了。”
方知行睁开眼睛,遮阳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。
他看向钟思远,一刹那的感官还没恢复,黏黏糊糊的说:“我怎么睡着了……”
钟思远偏过头来,墨镜挡住了眼底的波澜,他竟然从方知行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依赖。
“我睡了多久啊?”
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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