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时候去北京啊?”迟小牧故意转移话题。
“这几天随时都可以走。”
“那好,明天吧,明天早晨早点走,开我的奔驰,顺利的话,中午就到了。”
“好吧,就这么定了。”
我挂断了手机,又想给袁子惠打个电话,转念一想,算了,不告诉她,给她一个惊喜。我正犹豫着,英杰走了过来,我从她兴奋的脸上感到设计方案有戏。
我赶紧给她开了车门,她上了车后,我连忙问:“怎么样?”
“顾助理评价很高,但他决定不了,最后这二十多家的方案都得上董事会。”
“英杰,辛苦你了。”
“雷哥,我太累了,陪我散散心吧。”
“好,从现在开始我全陪。”
我一看时间还早,便问:“英杰,你想去哪儿?”
“去天寿山吧,我想看看秋天的红叶”
天寿山在东州的东部,距市中心二十公里,一路上黑水河迫不及待地撕裂原野向远方艰难地奔去。我开着车向天寿山疾驶。
英杰的表情有些飘忽,让人捉摸不透,她目视田野,温柔微妙的眼神好像浮在水上的蓝色睡莲,我仿佛闻到了这睡莲淡淡的清香,不,这不是睡莲的清香而是英杰身上萦绕着的体香。这体香源自心灵,这心灵是爱的源泉,爱是在爱的人的心灵里,而非在被爱的人的心灵里。爱有时不一定是互动的,因为爱有时因得不到被爱的互动而痛苦。我却因给不了英杰这种互动而内疚。
纯洁的爱是含蓄的,是无言的,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爱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不一定出自必要,出自理智,往往没有任何必要,而只是出于情感。
天寿山地势既不高,也不陡峭,却郁郁葱葱,长满了树木,苍劲的松,古老的柏,挺拔的杉,还有叶色似铜的山毛榉,珍贵而骄傲的银杏、香檀。
我和英杰把车停在山脚下,拿上照相机,沿着山间小路往后山走。进入森林,立刻感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,太阳放射出灿烂的光辉,透过浓密的树叶留下一簇簇斜斜的光束,阴郁的大森林里像有无数恋人在倾心交谈,发出燃烧似的躁动。
森林中的空气是甜甜的,不时有什么鸟在“啾啾”鸣叫,一只毛茸茸的山松鼠瞪着乌黑滚圆的眼睛,松蓬蓬的大尾巴高高地翘在身后,像扯起一张示威的旗子。
我刚要快速追过去,英杰笑着说:“别追,我给它照下来。”
我只好站着不动,英杰把镜头对准小松鼠咔嚓一声,小松鼠“嗖”地窜进树林跳走了,我和英杰被它逗得哈哈大笑,我认识英杰以来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开心过。
感情有股陶醉的力量,这种陶醉使我对英杰更加深了一层敬意。这种敬意让我的情感更真实更强烈。
深秋了,满眼都是金黄色,前面闪出几棵大枫树,举着被秋风染红的叶子,在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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